民間故事:男子外出回家,看見妻子「黑布遮手」,他假裝如廁逃過一劫

ZY 2022/03/03 檢舉 我要評論

  宋朝太平興國年間,冀州治下劉台村有個繼承了家裡生意的小夥子。

  小夥子名喚劉正,字孝直。其父是個做乾果的生意人,給兒子取名和表字時特意請了村中一個落第先生,由于家中生意人出身,故人家先生給取了公正、孝順、正直這樣的名和表字。

  劉正也的確對得起自己的名字,正直善良,只是命運有些波折。

  家中久做生意,家境富裕,他的命運能有什麼波折呢?父親原本是想讓他讀書,以後一朝登科,改變家中只是生意人的局面。不料劉正十六歲時,父親突然亡故,母親也于早幾年病逝。他是家中獨子,偌大的生意攤子不能丟下不管,他只能接手父親的生意。

  生意上事情特別多,他一接手便失去了讀書的時間,加上新接手,千頭萬緒,頗耗費精力,就算抽出空來,也無法安心讀書。

  一晃兩年多過去,十八歲的小夥子對父親的生意逐漸熟悉時,又發生了別人圖謀霸佔之事,小夥子為了保住家業,每日裡為這些事奔波,讀書需要靜心,他心靜不下來,讀書的事也就就擱置。

  Ⅰ:寒冬日馬元訛詐,春天時媒婆提親

  劉父去世將近三年,冬天的時候,劉家來了麻煩。

  一個名叫馬元的人上門,聲稱劉父做生意欠了他不少錢,現在既然他去世而劉正繼承了家裡的生意,那麼這筆錢就該劉正還。

  自打父親去世,這樣的事並不少,大多都是信口開河,可這個馬元有字據,上面用父親的字跡清楚寫了欠人家錢財。

  按道理說,欠債還錢,父債子償,這是天經地義,可是劉正看出了不對勁。

  首先,這個馬元他不像是個生意人,此人只有二十多歲,且生得獐頭鼠目,說話時兩個眼珠亂轉,一看就是人狡黠小人,正經人誰會跟他做生意?況且父親一向謹慎,所有往來帳目都在帳簿上記得非常清楚,根本沒有這麼一筆欠帳。

  此外,上面的字跡雖然和父親的很像,可仔細看的話,仍然能看出是模仿而成,這個馬元是來騙人訛錢的。

  假如是尋常人來乞討,劉正二話不說就會施捨一些,可是這人來要賬可不同。一來數目巨大,二來人家理直氣壯,並不是施捨點就能解決,人家占著主動權。

  同時劉正還明白,既然懷疑對方是來訛錢,他萬萬不能給,一旦開了這個頭,很多人會以為他好欺負,後面會有更多這樣的人冒出來。

  但又不能去斷然否認,畢竟對方手裡有字據。

  如何是好呢?劉正沒有直接拆穿,而是熱情招待著對方,同時派人去查馬元的底細。

  半個月後,查的人回來。馬元是個有名的潑皮,根本不是什麼生意人,他從來也沒有做過生意,既然沒有做過生意,那所謂的生意往來就是胡說八道。

  劉正不動聲色,將父親的大量信件和筆跡收集好後,一口否定了馬元的訛詐,並且還把對方給告發了。

  馬元萬萬沒有想到劉正會出如此狠手,他以為劉正只是個不到十九歲的小夥子,一旦拿著字據上門,他就會六神無主,誰能料到他如此冷靜,邊招待著自己,就已經查清了底細?而且還拿出了太多筆跡。

  事情非常容易弄清楚,字跡比對可以看出刻意模仿,加上馬元的底細也已經調查清楚。

  馬元這時候開始耍賴,哭得死去活來,說自己被豬油蒙了心,不該這樣去訛詐劉正,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有原因的,皆因為家中老母病重需要錢救治,他才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。念在自己孝順的份上,求劉正放過自己一次,不要追究。

  劉正動了惻隱之心,因為他派人打探馬元的底細,知道他的確有母親一起生活。假如一直追著不放,他會被投監,家裡的老母親沒有照顧。

  思來想去,劉正放過了馬元。既然他不再追究,劉正被放出,千恩萬謝而去。

  劉正以為馬元這件事就算過去了,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這惻隱之心一動,卻給自己埋下了一樁禍事。

  時間一晃到了春天,劉正父親三年孝期過去,媒婆接踵而至,紛紛給他提親。

  其實,早好幾年家裡就一直有媒婆上門,先是他不想成婚太早,後來家中接連發生事情,加上尚在父親守孝期,成婚的事沒空考慮也不能考慮。

  如今他基本掌握了父親留下的生意,也再沒有上門來訛詐,最重要三年已經過去,是時候考慮一下婚事了。

  媒婆所說的姑娘名喚張靈兒,家在距離劉台村十裡遠的張家莊,和劉正同歲,家境一般。

  劉正不在意人家的家境,主要是想確認一下長相如何。

  媒婆說這並不難,寒食節要到了,張靈兒明日便要去踏青,劉正可以近距離看一下。

  劉正欣然同意,踏青也是他喜歡的事,人多,熱鬧,正好也可以散下心。

  媒婆和他商量好,明日媒婆會在某地等他,親手給他指認張靈兒,好讓他暗中看看。

  次日中午,劉正出發去媒婆約定的地點,他是一個人,穿著普通衣裳溜達著出去。年輕小夥子,等下要暗中觀察人家姑娘,有種莫名的期待。

  不料到了地方後,發現媒婆並不在,正在納悶時,突然有人拍他肩膀,同時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:「你是不是一個人躲這裡偷懶?我可告訴你……」

  姑娘說到一半,劉正轉過了身子,入眼看到一張嬌滴滴的俏臉。姑娘卻粉面通紅,因為她發現認錯人了,呆呆看著劉正。

  劉正也呆呆看著她時,一邊傳出媒婆的聲音:「劉公子倒是來得早,剛才老身有點事給耽擱了。」

  媒婆邊解釋邊看一邊的姑娘,姑娘卻趁著這個機會跑遠。

  劉正仿佛沒有聽到媒婆的聲音,還是呆呆看著姑娘背影。

  「劉公子你看這是不是緣分?你來看張靈兒,卻先看到了人家妹妹。」

  妹妹?劉正不解看著媒婆,媒婆解釋,剛才拍劉正的姑娘叫張彩兒,是張靈兒的妹妹。她和姐姐一起出來,估計還有別人,把劉正給認錯了。

  媒婆說完就要帶著劉正去尋找張靈兒,可劉正不去,他跟媒婆說不用看了,這張彩兒不錯。

  他的意思媒婆馬上明白,他是看上張彩兒了。媒婆可不管他看上誰,只要是自己保的媒就行,人家是為了圖媒利錢。

  當下,她拍著胸脯說這件事包給她了,劉公子只管回家等消息就行。

  就這麼著,劉正原本是來看姐姐張靈兒,可因為冷不丁被認錯,卻看上了妹妹張彩兒,這可以算得上是陰差陽錯。

  張彩兒漂亮活潑,他相信有媒婆在中間通氣,事情應該不難。

  可是他絕沒有想到,因為陰差陽錯,自己又埋下了一樁禍事。

  Ⅱ:秋天時二人完婚,冬日裡劉正收賬

  本來媒婆給說的是姐姐,現在劉正看上了妹妹,不過也不算什麼醜事,畢竟只是媒婆給提了一下,沒有訂婚也沒有完婚,怎麼能算是醜事呢?

  沒過幾天,媒婆來找劉正,看到媒婆喜笑顏開的臉,劉正就知道沒問題了。

  果然,媒婆一見他就拍著手說恭喜劉公子,事情成了。

  別人成婚,都是父母做主,可是劉正父母皆已亡故,他等于是自己辦自己的婚事。而且那時候不興提前去岳父家,更不興提前和人家閨女約會,只管雙向準備就成。

  劉正和張彩兒算是幸運,他們畢竟在以前見過面,很多人成婚前根本就不曾見面,全靠媒婆在中間通氣,跟開盲盒差不多。

  成婚後,一掀開蓋頭,兩人才得見面,是美是醜,是高是矮,都只能過下去,沒有選擇的餘地。

  更有甚者,女子害羞,成婚後幾年都不敢仔細看丈夫,這聽著有些無稽,但卻能看出過去的婚姻習俗有很大缺陷。

  他們兩個提前見過面,對彼此滿意,這已經比別人幸運了太多。

  完婚的日子已經訂下,劉正將生意暫且擱置,專心操辦自己的婚事。

  他並不知道,張家因為這件事已經鬧翻了天。

  張家矛盾主要來自姐妹兩個。

  關于劉正的家境這些,張家早有耳聞,媒婆想撮合,張家並沒有任何意見。

  姐姐張靈兒也沒有意見,但現在嫁過去的人變成了妹妹張彩兒,張靈兒可就有意見了。

  媒婆明明是給自己說的親事,卻莫名其妙變成了妹妹,她能沒意見嗎?她得問媒婆這是為什麼。

  幾次問下來,媒婆也說了踏青之日發生的事。張靈兒一聽就惱火非常,她認為妹妹當時並沒有認錯人,而是故意的。

  張靈兒想的是,妹妹其實很有心機,她想嫁給劉正,于是趁著劉正出現就故意裝認錯人拍肩膀,這才有了劉正看上她的事。

  妹妹搶了自己的婚事,再說了,姐姐尚沒出嫁,妹妹就先出嫁,置姐姐于何地?

  張靈兒也不想想,妹妹張彩兒從來曾見過劉正,也並不知道踏青之日要發生什麼,她怎麼會故意去做?她怎麼會故意假裝認錯人?

  張靈兒陷入了憤怒和嫉妒的陷阱,也失去了理智,張彩兒百口莫辯,因為不管她怎麼說,姐姐都不相信,她只相信自己所認為的事實,這怎麼去解釋?

  張父張母兩人倒是沒意見,兩個女兒誰嫁過去都行,可是架不住張靈兒如此鬧,只好許下等妹妹出嫁後,再給她找個好人家,這才算是安撫了張靈兒的情緒。

  是以,劉正和張彩兒大婚得成,于當年秋天完婚。

  張彩兒性格溫柔,雖然自小沒有讀過書,卻也通曉禮儀,算得上小家碧玉,成婚後夫妻恩愛,如膠似漆,自不待言。

  新婚固然是一生大喜,可生意也不能不管,沒結婚時一天感覺有一年,新婚後一月感覺是一天。

  溫柔鄉中的時間流逝特別快,眨眼間就到了冬天。

  以往每年冬天,父親都要外出收賬。

  他們做的是乾果生意,帳目往來比較多,一些老客戶會採取賒帳的方式,大家都熟悉了,信譽沒問題,賒帳挺正常。但這種賒帳是每年必結,也就是到了冬天時,就要過去收。

  如今父親去世已經有三年,這些帳目都需要劉正去處理。

  前面幾年,他都是帶著幾個人同去,因為不熟悉。三年時間裡,他已經完全熟悉,人跟著就會多出消費,他準備一個人去收賬。

  新婚燕爾,難以分別,所幸他最遠只跑到濱州、恩州等地,並不算千山萬水,如果一切順利,估計進臘月就能返回。

  張彩兒依依不捨送他出發,千叮嚀萬囑咐,盡顯賢慧。

  跟那些想要訛詐的人不同,他收賬的客戶都是正經生意人,不存在什麼賴帳的事,收賬還算順利,尚沒進入臘月,他就開始回轉。

  趕到冀州城裡時,遇到一隻被打傷的狗,沖著他汪汪直叫,邊上還有只小狗,圍著大狗團團轉。他看不得這樣的事,可大狗眼看是活不成了,留下這只小狗估計也得死。

  看著大狗期盼的眼神,他點了點頭說:「大狗,你是不放心你的孩子?我可以帶走它,以後我養著它。」

  大狗似乎聽懂了他的話,慢慢閉上了眼。

  不管怎麼說算是出了趟遠門,他尋思著給家裡妻子買點東西,胭脂水粉、頭花簪子什麼的買了一些。連收留狗帶買東西,耽誤了多半天時間,等趕回村裡時,天已經擦黑。

  他和張彩兒完婚才幾個月,而且有一半時間在外面收賬的路上,此番回來,自然很開心。

  到了家中,他看到張彩兒手上纏著一塊黑布。

  「怎麼了?」

  張彩兒看他問的是手上黑布,搖頭說沒事。劉正覺得奇怪,因為他感覺張彩兒並不是太高興,不想多說話,跟之前好像變了個人。

  轉念一想,成婚沒多久自己就外出,此番回來,張彩兒可能感覺害羞,這也是正常表現。

  他儘量幫張彩兒的異常開脫,卻不知道之前埋下的禍事正在發生。

  將小狗放在院子中後,它卻沖著張彩兒直叫喚,聲音還越來越大。

  「半路上撿的,看著可憐就帶了回來。」

  張彩兒對他的解釋不在意,只管去準備飯菜。

  劉正一個人枯坐,看著沖媳婦不斷叫喚的小狗,他總感覺這家裡的氣氛詭異,可是又想不出哪裡詭異。

  過了半個時辰,張彩兒將飯菜端上來,劉正正要開吃,張彩兒卻開始問他一些問題。

  Ⅲ:吃飯時劉正肚疼,使妙計惡人暴露

  實際上,劉正此時非常不開心。

  按照他的設想,自己回家,妻子應該開心興奮。可剛回來,他就感覺到妻子情緒不對,但他認為是害羞的緣故。

  可是妻子一直不冷不熱,這讓他心裡亂猜,是不是自己沒在家時發生了什麼?人說小別勝新婚,可是妻子完全沒有這種表現,很難不讓人多想。

  但轉念一想,自己離家僅僅兩個月,她在家能發生什麼呢?而且從成婚後,他就發現妻子性格恬靜,溫柔可愛,她能在這段時間做出什麼?

 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飄動,對于彩兒的發問也心不在焉。

  「此次收賬,共收回來多少?」

  妻子的話使他有些吃驚。張彩兒可是從來不過問家中生意,像是以前,她都沒有問過帳目什麼的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
  見他不回答,張彩兒又說道:「家中帳簿可都清晰?有什麼特別值得記住的嗎?」

  他剛要回答,張彩兒手上的黑布突然被扯落。低頭一看,張彩兒只顧問話,纏在手上的黑布向下垂落,小狗咬住了黑布一角,用力向下扯導致黑布掉落。

  這嚇了張彩兒一跳,她趕緊把布搶過來又纏在手上,然後伸腳踢了小狗一腳,小狗慘叫著到了劉正身邊,沖著她還是狂叫。

  「我來斟酒!」

  張彩兒斟滿酒時,劉正卻突然皺眉捂住了肚子,神情痛苦。

  「在路上吃到不對的東西了,肚子好疼,得去方便一下。」

  他邊說邊出門去了後院,方便回來,他一把抓住了張彩兒的手,張彩兒不解看著他。

  他笑了笑說道:「我肚子疼,不方便喝酒,但今日回來高興,你也喝點吧。」

  張彩兒臉色大變,連連搖頭。劉正卻一把扯掉了她手上纏著的黑布,對著她冷笑出聲:「你為什麼不敢喝酒?你為什麼手纏黑布?因為這酒裡有毒,因為你不是張彩兒,你是張靈兒。」

  張彩兒呆呆看著他,一張俏臉慢慢猙獰起來,轉頭對著裡面屋喊:「出來吧,他發現了,不用再藏著。」

  劉正驚駭發現從裡屋出現三個男人,為首的竟然是之前妄圖訛詐自己家的馬元,另外兩個人他卻並不認識。

  馬元對著他連連冷笑:「小子警惕性頗高,這樣都騙不到你。收來的賬,連同家裡的帳簿生意,一併交出來吧,反正你也活不成了。」

  劉正看著他們幾個人:「馬元,你之前想要訛詐,是我可憐才放過你,你竟然暗中使壞?」

  「誰讓你可憐了?誰讓你放過我?哈哈!」

  馬元洋洋得意,因為他知道,劉正此番怎麼也逃不脫,他們幾個人就要發財了。

  劉正轉頭看張靈兒:「彩兒呢?她是你妹妹,你把她怎麼了?」

  不說這個還好,一說這個,張靈兒臉變得扭曲起來:「媒婆提親說的是我,是我張靈兒。可是她卻玩心計,假裝認錯人結識了你,我和她長得一樣,你為什麼就看上她看不上我?」

  沒錯,張靈兒和張彩兒是雙胞胎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劉正娶誰都是一樣,但實際上並不一樣,比如人品。

  劉正憤怒異常,自己外出收賬回家,在家裡等著自己的竟然是張靈兒和幾個男人,那麼妻子多半是凶多吉少,張靈兒如此狠毒?對自己的妹妹下了狠手?

  生氣的他看著馬元,咬牙切齒說道:「你們就不好奇,我為什麼知道酒裡有毒?為什麼知道她不是張靈兒?」

  是啊,為什麼呢?

  張靈兒之所以在手上纏塊黑布,是因為她手上有顆痣,而張彩兒手上並沒有,小狗咬布後,被劉正看出了端倪。既然看出了不對勁,他如果還不做準備,那豈不是太蠢?他從小讀書,可半點也不迂腐,相反還很聰明。

  看馬元他們都是一臉不解,劉正對外面大喊,隨著喊聲,門口出現了一群人,有劉家的本家男丁,還有村裡的人。

  突然出現這麼多人,張靈兒和馬元他們頓時慌了神,劉正外出收賬回來,還帶著這麼多的人埋伏?難道他提前就知道了不對勁?

  馬元突然想到劉正剛才說肚子疼去廁所,他懊惱得直拍腦袋。

  沒錯,劉正看出不對勁後,假裝去後院方便,跳出牆後通知了人,然後又回來,目的是詐出張靈兒究竟想幹什麼,沒想到屋裡竟然還埋伏了馬元他們。

  這下主動權顛倒,馬元眾人乖乖束手就擒,張靈兒也開始害怕,全身哆嗦,失聲痛哭起來。

  將幾個人捆綁後,前去報官的人帶著兵丁趕到,張靈兒和馬元他們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了事情的緣由。

  劉正放馬元,純粹是個錯誤,這個人是個十足的潑皮無賴。訛詐不成,差點被投監,劉正因為他家中有老母親要照顧而動了惻隱之心,這才放過了他。

  可是他如毒蛇一樣,並沒有放棄自己的貪婪。

  張家兩個閨女皆已成人,到了婚嫁之年,可是性格截然不同。姐姐張靈兒生性放浪,且貪婪無恥,妹妹張彩兒性格恬靜,安分守己。

  馬元勾搭上了張靈兒,因為這是他計畫中的一部分。

  他把自己的計畫告訴了張靈兒,張靈兒貪婪,一聽事後有諸多錢財,兩人一拍即合,馬上開始實施他們的計畫。

  張靈兒使人找了個媒婆,攛掇著媒婆去給劉正說親。媒婆原本就是掙這份錢的,有這樣的事,她們當然跑前跑後,她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陰謀。

  她和馬元的計畫本來是她嫁給劉正,然後找個機會讓劉正「病死」,以後她就榮華富貴享用不盡。可讓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,妹妹張彩兒突然從中間插了一杠子,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,劉正一眼看中了張彩兒。

  張靈兒氣惱異常,她和妹妹是雙胞胎,長得都一樣,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手上有顆痣,這劉正怎麼就看上了妹妹而看不上自己?

  不管她怎麼鬧,事實無法改變,他們費了老大勁,又是暗中攛掇媒婆,又是想盡百法,沒曾想卻讓妹妹嫁了過去,張靈兒和馬元能咽下這口氣嗎?能善罷甘休嗎?

 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讓張彩兒加入進來,可是以張彩兒的性格肯定不行。所以,他們又想出了另一個計畫。

  劉正到冬天需要去收賬,假如只是想讓他死,那馬元他們可以在半路動手,可是這幫人是為了謀財,他們不能半路上結果劉正,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劉正死去,家裡的財產和家業還都被他們所得。

  于是,馬元使人每日都在劉正回來的必經之路上等著,看他什麼時候回來。

  劉正在冀州耽誤了一些時間,首先他收留了一隻小狗,然後給張彩兒買東西耽誤了不少時間,這就給了監視之人機會。

  他們發現劉正回來就去給馬元報了信,馬元通知張靈兒,張靈兒就去劉正家裡接回了妹妹張彩兒。

  張彩兒並不知道丈夫已經回來,姐姐來接她去娘家,她沒有理由不去。

  她走後,馬元和幫手躲進屋中,張靈兒假裝張彩兒等著劉正,由于怕手上黑痣被劉正看出來,所以她隨便找了塊黑布纏了上去。

  劉正回來,他們覺得計畫已經成功,只待劉正說出家中帳簿和生意往來,他們就毒死劉正。

  過幾天張彩兒回來,劉正死在家中,她又在娘家住,也懷疑不到她,更不會有人去懷疑張靈兒。

  他們自以為計畫得天衣無縫,也的確是幾近完美。

  可這個世上哪裡有完美的事?首先的意外是劉正回來帶著一隻小狗,這小狗如瘋了一樣一直沖著張靈兒叫喚,搞得張靈兒心煩意亂。

  接著,這小狗趁著張靈兒問劉正問題,把纏在她手上的黑布給咬了下去,這正是這個原因救了劉正的命。他雖然覺得媳婦變得不對勁,如果沒有發現手上的痣,他仍然會喝酒。

  一旦喝下,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他。

  看到痣後,他馬上明白媳婦被掉了包,所以他假裝肚子疼去方便通知了人,導致張靈兒和馬元的陰謀敗露在大家眼前。

  真相大白,張彩兒並沒有死,而是毫不知情住在娘家。而馬元和張靈兒使計害人,雖然沒有成功,可也被抓走投監。

  劉正接回張彩兒,她無法相信姐姐竟能做出這樣的事,冰冷的事實讓她幾欲崩潰,最終也只能接受。

  姐姐做的事,當然怪不到妹妹,劉正和張彩兒仍然恩愛,共育有一子一女,劉正和張彩兒平安度過了一生。

  黑嫂說:劉正原本是個讀書人,他的命運似乎應該向著讀書科考前進,可是家中突變,使他無暇讀書而變成了一個生意人。他讀過書,明白事理,待人和善,為人正直。

  娶妻這種事,只是媒婆提親,本來說的是張靈兒,但他卻看上了張彩兒,原本也沒有婚約,所以並不算違背道德原則,只能說他和張彩兒有緣分。也恰恰是這樣,使他沒有掉入馬元和張靈兒的第一個陷阱。

  他去收賬,回轉時看到大狗受傷,小狗無助,一時可憐,收養了小狗。回家後,小狗咬開黑布,救了他一命,這件事非常巧合。如果他沒有帶回小狗,就不會發覺,會蒙在鼓裡而上當死去,到死還會以為自己被媳婦所害,死了也會滿懷怨恨。

  馬元是個惡人,張靈兒同樣也是個惡人。兩人一計不成,又生毒計,一門心思想要圖謀別人錢財,這不是惡人是什麼?不過就算兩人再怎麼計畫,卻終究沒逃過正義的意外,兩人必將嘗到作奸的懲罰,這純是咎由自取。

  劉正善良,有時候卻會氾濫,比如馬元這種人,他第一次訛詐,就不應該可憐他,因為有些人不把可憐當可憐,而是會當成籌碼。他放過馬元一次,卻差點惹來殺身之禍,相信以後會記住這個教訓。

  善良是可貴的質量,可也要分清是非,您以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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